*OOC预警,二设预警
*不要脸的将绑专女儿的戏搬过来
*大概是联动“落幕以后”
一张摆着棋盘的木桌,两个面对面坐着的人。
“我怂恿了他。”Rose向我坦白。
“不,是有人怂恿了你们。”我回她。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望向远处紧闭的窗户,勉强成型的黑色阴影一晃而过。
“你不怪我吗?”Rose问,她或许并未注意到自己的神情中掺杂的那份悲天悯人,这让她看起来越发像Ida,即使她只在客厅那张家族照上见过她,并且至今不知道她们间的那层关系。很难说清这究竟是好是坏,反正有一点毋庸置疑,那便是她不像我可真是件幸事。
“这没什么值得埋怨的。”这是实话,我不清楚操纵她的存在姓谁名什,可这并不妨碍我揣测那家伙与操纵我的存在间的关联。至于她做了什么,作为过来人的我深知,或许行为间有部分她的意志,可更多的是幕后主使命令的机械传递。她仅是在协助我走向我必然的命运。
“是吗?那你清楚你即将面对什么吗?是我,我将予以你致命一击!我会撬开你的头骨,取走你的脑髓,抛弃你的残骸,我、我……”Rose的情绪随着逐渐抬高的音量而愈加激动,她挺直腰杆,双手紧紧捏着桌沿,看着随时都有可能站起来,可她没有,她在哽咽中倏地泄气松懈,颤抖的哑声哀叹着闭上嘴。
我安静地端详她。Rose,我血脉的延续,我唯一的子嗣,我疯狂的极致与罪孽的巅峰,我爱惧交加的亲人。她即将继承我的所有,而我没什么好的可给她继承。
“那就动手吧。”
话音刚落,我看见她的眼中盘旋许久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。她咬着嘴唇无声地哭泣,却是比撕心裂肺的哭喊更刺激我。
我似乎永远无法带给周边的人任何正面的情绪。我扮演丑角,却连自己都无法取悦,只做了个失败的儿子,失败的弟弟,失败的父亲,甚至连恶役都搞得不伦不类。
我只能强迫自己别开眼不去直视她。我听见自己用冰冷而干瘪的语气问她:“所以,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那声音更像是来自枯井的石壁而不是我的喉咙,连我自己都为此暗自吃惊。
“我能见见你面具下的脸吗?”Rose的回答快得就像没经过考虑便脱口而出。她迎着我的目光直直对视过来,“自我有记忆起,你的身影就一直伴随有面具,各式各样的面具。我想作为你的孩子,我是有权利知道我的父亲究竟长什么模样的……?”
我皱眉。她说的对极了,我确实无法在这一点上拒绝她,哪怕我很排斥这件事。“我承诺,”我说,“你最后会如愿的。”还没到最后时刻,我不准备将真正的样子展示给她,毕竟她这一代就只有Frank在很小的时候无意撞见过。那很……丑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Rose抬手抹去眼泪,她起身迈步,在与我擦肩时轻声告别:“再见,爸爸。”
“再见,Rose。”我回她,没有回头。
屋门开启又关上,她离开了。等再开启时,来者已经换了一位。
“Albert舅舅。”
我摘下面具随手丢弃,以真实面孔去迎接他。弯起食指敲敲桌面,我开口:“过来吧,Frank,下棋的时候到了。”